最近看了一部08’年的電影『渺渺』,讓我想起生命中的那個「她」。
『渺渺』的故事是由一位18歲的活潑高中生小璦說起,她熱愛蛋糕,認為人生中沒有比做出完美甜點更開心的事情,直到遇見來自日本的交換學生渺渺,才發現有一些事情比蛋糕更甜蜜。 內向的渺渺與熱情的小璦很快成為好朋友,她們對未來有著不同的幻想,小璦想要刺青、穿肚環、過著沒有爸爸的生活;渺渺則希望尋找像她老年癡呆症的奶奶忘不了的那種初戀。小璦與渺渺之間的情誼,從友誼到愛情界線模糊不清,關係時而擺蕩時而徘徊不定,年少稚氣輕狂同性戀氣息等是構成此故事的骨幹。
我的生命中也曾有位小璦出現在身邊,那時候的我才國一。男女分班的制度下,一班擠了60名女生難免出現了好幾個小團體,當時我與小璦是在同一個團體裡。小璦很愛戲弄我,但又對我很關心,每次放學總愛幫我揹書包,因為她說我太瘦小了(其實她也沒比我胖多少高幾公分)。考試前總會幫我作重點整理,教科書上螢光筆畫滿了重點與星星符號,每天下課陪我等待爸爸來接送,久而久之班上有人半開玩笑的說她是我的「男朋友」。當時年紀小,對於這樣的輿論很反感但又不知如何面對,只好選擇遠離她。很快的我跳入了另一個團體,也漸漸的乎視她的存在,雖然國中三年我們都在同一個地方等車,但從國二下學期開始我幾乎沒跟她說過話。國中畢業,她念了專科,我念了高中,我們斷斷續續的聯絡著,放假時會相約出去看電影喝茶聊天,但就是淺淺的情誼談不上什麼知心好友。專科畢業後她到了美國紐約念書,我們之間的聯繫只剩MSN,有時候她回國我們會一起出去晃晃,但每當我提到我的感情世界,她總是心不在焉的岔開話題,當時我沒多想只覺得她對這種事不感興趣吧。接者,她念了研究所,也對紐約熟悉點就邀請我到紐約找她玩,那是我第一次自助旅行,也是我第一次有了奇妙的感覺。我在她住的地方待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,每天她去上學,我就自己搭地鐵出去玩,晚上再跟她分享一天所見所聞並安排隔天的路線。有天晚上睡覺前,我們聊著國中的生活,不知道為什麼她講著講著忽然抱著我哭了起來,我不知道怎麼辦,也不知道該如果拿開她的手,就這樣讓她抱著我哭著睡著。到了我要回台灣的時候,她在機場又緊緊的抱著我要我留下來,她說她可以省吃儉用或者去打工,只希望我能留下來陪她,當時的我打從心裡心疼她,覺得一個人在國外生活真的好不容易也好寂寞,但玩了一個月我真的好想回家!回國後,她寫了一封信給我,內容已完全忘記,只記得信末寫著「我愛你」三個字。自從那次她抱著我睡覺後,我心裡就覺得毛毛的,所以,我把信拿給姐姐看,然後她對我說 “小璦可能是學美國人那套吧,不管講什麼到最後就是以「我愛你」結尾阿”然後要我不要想太多。她畢業後回台灣,從台中搬到了台北工作,沒多久換我出國念書。她常寫信關心我在美國的生活,只要聽到我需要什麼就會馬上宅配給我,家人覺得我能擁有這麼關心我的朋友是人生中一大福氣,而我也是這麼的認為~
直到有天,她對我表白,一切真相大白。她對我的好不是那樣的單純,她對我的好超乎一般人能想像的界線,只是我對於這樣的關係太過遲鈍,而這樣的遲鈍與接受無形間也對她造成了傷害。我沒辦法成全這樣的特殊關係,也想不到兩全其美的方式解決,只能逃避再逃避。對於我的選擇,她沒辦法祝福,對於我們之後的友誼,也找不到一個支撐的平衡點。心疼我們一起擁有的年少光陰,也心疼我們建立已久的友誼,一切一切因為一句我愛你而埋葬了18年的情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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